关于心情(外七章)
很多时候,是可以随时随地打开音乐,可以随时随地扔下手中的一切,来关注另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可以让一个人在深夜里聆听各种奇怪的声音和描绘一点一滴的心得。
最近,愈发体会手捏毛笔,沿着心意顺着干湿浓淡走到哪里是哪里的快感!这就是国画,太有意思了。
颜色未干,眼睛转移开,拿起了摄像对着自己那种自娱自乐地画姿、展开拍摄……
关于工作
这个工作,还是一个人的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夸大,不屑,鄙视。其实是心虚、自贱的表现。而其它工作,不更是每时每刻腐蚀到灵魂,已至到了无药可救。
养家糊口,是个基本,又可以保证一块净土。咒骂它。是一个耻辱!我早有承担它的力量。这“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我已顺利过关。
不要痛恨,其实能量与耐心是检验的关键。这个工作、很合适我,小范围的公关,作坊式的管理,师承情谊的默契,简单的心计和较量,都是古朴的关系,上古,就有这番美妙的关系。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过去、多么美好的情景呢?
评论家
同一位作者,今天,回首他以前语气坚定时写的文章,是否仍然坚定?
那时的他,不知害了多少人。
如今,还想害人吗?
生活三联画
一、所谓的批判者,道貌岸然。不如干脆平平静静、良心不昧地做守护者。
好多的戏,一场接一场。好端端的萌动,被各种扰人的诱惑牵引着。拒绝是气慨的体现。可能高人就是这么走开,仿佛拒绝都没有必要。
你说,十年前的那些老英雄们,现在在干什么?这个距离可以预知的。如此,对未来的设计是可以兑现的,事实,都一一有了答案。
在似局非局里,招数都很雷同,早与慢的区别。
生活的海洋,漫无边际。你的水性,有几成?别把挣扎也当成了水性。
艺术的问题,同样无关紧要,出点子的,以为点子最新,胆子越来越大,最后没了对手,发觉已不好玩了。
坚守、也许是好处的惯性,难以自拔。这一点,用心都很难很难。
游戏就是游戏,会迫你认真、痴迷、玩命地玩。总之仍然还是游戏。
过程,瞬间即逝,意义、真没什么值得留恋和执着。仿佛昨天那场雨,没有设计,没有预感,没有目的,更没有意义……
司空见惯了吧!回原,已经找不到那些了,似乎忘却才是必然。
痕迹,是我判断疑点的开始和终结,同样是吸毒般,贪、嗔、痴迷者的游戏。扮相极酷地嗅着那个味道,循着“案发地点”走去……
二、旁观者:有时,不是赌气,不是自卑,不是懦弱。
不带偏见,其实可以看到致命的要害,这也许是对它最好的回报。
三、戏里演得死去活来,有人还当真演活戏,而场下的观客,不以为然。
下 午
泡一壶茶,听着音乐,望着老气案桌上的财神发呆……
透明玻璃瓶里的鱼,上下游弋。真不知,那是自由?还是本能?
光线那么好,是一切都要歌颂的。照在那瓶里,鱼显得愈发清晰,游得也愈发悠然……可只它一只了,其它的同伴都相继走了,用一把小网,扔进了垃圾……它知道吗?它在依附的透明瓶里,在古色古香的案桌里,面嘘着四壁的创作。还有一位多情的(其实与它仿佛)画家。揣测着它的心情和将来……
是我在想鱼?还是鱼在想我?老问题!又是老问题!!
把目光移开,把问题摊开,把心打开。
光线照进来,那透明的质地,犹如鱼缸。
就象那条鱼,自由,抑或本能地游、游……
自画像
就象一个被判了徒刑的囚犯,必须在狱中修炼耐心,增长智慧,磨练斗志。了悟真谛。
这份沉甸甸的厚重,真实、有力。其实,是老天的恩赐与特别的关爱,是佛陀的感召、让我愚钝的灵魂慢慢苏醒。领略时间的美感,寂寞的甘甜。
低下,可以俯首绿之骄嫩,温情脉脉。
无为,可以广纳千贤百士,三教九流。
做市场,可以知衣食不易,察千百机关,万千人心。
独处,可以独立自我,疑他,疑我;转身就走,漠不关心,不知去向。
画画,还可以养家糊口,闲暇时捉一点自我,走出家门,去找知音。
对 手
似乎在搏击,又似乎在戏弄,更象是在挣扎。
痉挛的姿态,抽搐的身躯,一种顽强而超常的力。
无可奈何的顽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簇拥在鲜花丛中。
这么一个紧绷,莫名,怪异的身躯,柔软,游离在迷茫的空间中……
离开肤浅的表述,那种虚张声势的伪装,是俗套的伎俩,透过这种所谓的力,那种无形,空乏的强度,早已压得你透不过气。仅靠与身俱来的本力,是会透支的。
仿佛,目睹着的一切都将漂浮在另一种时空里,异常轻盈……
我感觉到他还要摆脱什么?欲想求得什么?那一定是一种身心煎敖后变本加厉的索求。周遭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我想到了那黑乎乎的木结构。坚固且沉重,几乎令人要窒息。世相,现实,人性……是令人要诉说的依托。
那么,反将过来,情景会是怎样?
是我,当下要做的,益岓,又何尝不是?
其实,在仅有的空间里,在最后的底线里,做一点突围似的工作,乐趣还是满满的。甚至连突围都没有必要。
因为,我们面对的敌人,对手,应该是自己和工作……
湖边联想
空荡荡的房间,四壁挂满了画,我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是一个怎样的青春?不敢回想。瞬间,我感到万分的可怜和悲哀!我这一生已经走到这等无助的地步,这一切,都缘于什么呢?
坚守,已经是一种可怕的字眼,这种固执的信念是什么时候赋予我的,像魔咒一样,每时每刻都恍惚其中。身边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地重复着,只是形式不同而已。还有人沾沾自喜,而内心的挣扎显得迫切异常。没有任何一个人逃得过去。的确,没有一个人!
所谓的美院,就像一个江湖,有一个老大,压迫着手下几个大头目,大头目,痛苦地摧残着下面的小混混,小混混就变本加厉地欺负着小孩子。小孩子如此长大。
那个老大,摇身变成了权威,他要制定一套规则,他想改变一些东西,其实,这种改变就是他的本能,他的欲望,他的过去积攒下来的那种顽强阴暗的情绪,标榜的名目已很广,很深,很大。似乎真的是在创造一种世界似的。
那种腐朽、阳奉阴违的规矩,都是站在巨人的肩上,狐假虎威。他们研究得头头是道,却忘了,人性何尝是可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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